[咒回乙女]发现自己是npc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吧.2
#预计是会很长一篇,大概会有七八篇
#上一条是或许
#总之就是全员向!!
#图一乐
2.
踩着路灯的光走在小巷里,我手里拎着新采购的一袋子咖啡。
经过连续一个月的加班,在被那个该死的咒灵耍着跑完了半个日本后,高层才慢慢悠悠把那只咒灵只是一级的情报发到手机上。
明明早就通过线索有了推断,却还是因为派别间的矛盾搞着毫无意义的内斗,如果不是不敢真的将我当做底层情报人员对待,说不定收到这条信息时我已经因为过度怨念变成咒灵了。
……啧,这么说来还要感谢我背后那个腐朽至极的家族。
这么想着的我面不改色路过内里灯光闪烁的酒吧,与站在便利店门口的男孩擦肩而过。
小小年纪就有海胆般的发型,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里新兴起的潮流。
看起来穿着还算合身,至少不是流浪街头的乞儿。
……但是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像是在等人一样。
我停下脚步。
转身重新打量起那孩子。
干净的小脸,合身的衣物,只是衣角似乎有些发白,只从外表看就像是长大了会混迹于不靠谱人群的孩子。
……如果是等人的话,这附近可只有一家混乱不堪的酒吧还算有人。
这孩子…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像是说着“给你吃糖”之类的话拐走小孩子卖给黑心资本家的人贩子之类的。
……啊,好在意。
“你好,我叫xx。”
“初次见面万分冒昧,但可以请你和我做朋友吗。”
我看了眼时间,在确定有几分钟能够满足一下好奇心时就毫不犹豫折返回去,拎着袋子选了个合适的位置蹲在男孩旁边。
出声如此严肃说道。
被黑发的孩子用复杂的眼神注视了。
“…想要哄骗小孩子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换个方式。”
用稚嫩的小脸摆出了严肃的表情,总觉得能够从他的双眼里读出几分质疑来。
成熟的大人敢于直面小孩的质疑。
尤其这个聪慧的孩子还有着自己独立思想。
“相当独到的见解。不过我可不是诱骗小孩子的糟糕大人。”
“小少年,入夜后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是会很危险的哦。”
我从塑料袋里翻找了下,找到店员赠送的一小袋糖果,趁着路灯确认了下保质期,将它递给满怀警惕的孩子。
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接过。
“你是在等人吗?”
“……你要劝我离开吗?”
“不,那种高高在上的说法方式不是我的风格。我是想问,你等那个人是为什么呢?杀人越货?”
“…怎么想都不会认为一个小孩子会杀人越货吧…你好奇怪。”
这时候他终于有点小孩子的样子了,换了个站姿将重心转移到另外一条腿上,看着这么吐槽道。
我将那袋糖果撕开,顶着他疑惑的目光将一颗糖果丢进嘴里,等糖味蔓延开后才继续说。
“没办法嘛,这个时间点哪怕是华国的高中生都该入眠了,而我却在空旷的街道上偶遇了独自一人的小男孩。”
“这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呢。”
他眉毛抽了抽,似乎是有些无语。
我手上摆弄糖纸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将叠成超小型东西南北的物件往他那边递了递,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说道。
“反正咱俩也闲的没事干。来玩一局游戏吧。”
“……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
他吐槽一句,张口说出了方向和数字。
我手上艰难摆弄东西南北的动作不停,口中说道。
“现在不担心我是坏人了?”
“没有哪个坏人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跟一个小孩玩。”他这么说着,随后像是有些别扭的补充了一句,“而且……你和我交流还会保持安全距离蹲下平视我…应该不会是坏人。”
“少年,这么容易轻信别人可容易被骗。”
我刚好翻到对应那一面,一本正经说道:“上面写了[祝全天下最可爱的伏黑惠小朋友天天开心,幸福美满]”
刚被安抚好的小少年吓得瞪大双眼,向后猛退好几步,警惕的看着我。
我收起小东西南北,撑着膝盖慢慢起身,对着快步走来静立在伏黑惠身后的高大男人颔首。
“你有个可爱聪慧的孩子。”
“……你怎么在这里。”
“啊……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为了邂逅世界上最值得珍惜的天使才出现的也说不定。”
“听说你已经坐上家主的位子了,恭喜。”
“哈,来自前辈的这份夸奖我可就收下了。”
嘴上这么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将那袋拆封的糖果连同小东西南北都一股脑递到了伏黑惠面前。
“收下吧。”
已为人父的天与暴君难得柔和了目光,抬手揉了揉伏黑惠的头发。
虽然是在如此温情的时刻,但他柔软的双手从你掌心拿过它们时,你还在思考伏黑惠的头发真的不会扎手吗。
“虽然没能见证这孩子的出生,但这样也算我补上小惠的诞生礼了。”
“勉强算是他唯一的阿姨,结果却只送出了这么简陋的贺礼吗?看来当上家主也没什么金钱自由啊。”
“确实。如果不是偶然遇到,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送出这份贺礼。”
好奇心泛滥的我还是抬手小心的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发,意料之外的手感还不错。
唯一可惜的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了,完全超出原本规划的几分钟。
一开始只是以为是迷途的孩子,离家出走或者单纯被人给骗了,结果却在交谈中发现他和塞到大脑角落的某个情报对上了。
——脱离禅院家的天与暴君成为了伏黑小白脸。
算算时间和年纪,以及没经手过他人的私密情报来看,眼前的孩子是那位成功追求到自由的前辈的可能性还蛮大的。
啊……自由啊自由。
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福泽谕吉叠成玫瑰递给伏黑惠,在反复叮嘱了他这些钱是只赠送给他,他想拿去买什么都可以,只是唯独要注意不能交给他的父亲。
在为人父这方面我还是信不过他爸爸的。
得到了伏黑惠无比郑重的点头。
结束了匆忙的寒暄后,我终于还是卡着凌晨的点回到了家,将咖啡随意丢在桌上,坐在窗边点起一支烟。
一个分钟。
等这根从便利店买来的廉价香烟在我手上燃尽后,我就又是那个完美的家主大人,认真的情报人员,严于律己的业界前辈,靠谱的大人。
而现在,只有火星在我指尖跳跃。
就像是今天这场意外的对话一样,全部都沉积在香烟的余灰中。
不能被人察觉。
[伏黑甚尔]
难得会遇见原本认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之一。
啧,自顾自把自己放在后辈的位置上,这一点果然还是很烦。
不过和惠相处得还不错。果然都是两个没长大的小孩。
祝贺我时眼里闪烁的是什么,对我的羡慕吗。
羡慕就对了,毕竟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比起只能守着一个家族每天靠咖啡续命的家伙可好太多了。
不过勉强也是唯一可以算作惠的阿姨的人。
想要得到自由却又被诸多事物束缚,想要离开却又顾及无数东西,说到底也只是个胆小鬼而已。把自己当做我的后辈是想向我的方向努力的意思吗?这可不简单。
……算了,看在惠未来说不定还要在她手下干活,这时候还是不在她底线蹦迪了。
姑且还是祝她目标成功吧。
…说起来惠这小子是怎么偷摸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的。啧,果然是靠那两条狗吗。
回家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至少要从他手里扣出来三张福泽谕吉才行。
嗯,看在他出来是为了我的份上,两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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